光在行走,走进夜海,打捞起我遗失的万颗繁星
那是夜,未着调的风从云边吹来,带来不知名的光色。
与风在敞开的窗边撞了个满怀,那一片灯火阑珊上虚空的天浮起,就像不属于这座城,红灯蓝影晃眼到看不清未来。
天空噗嗤一下抖落晕染开的灰蓝色,仿佛跌进了光明幻影的深海里,那感觉是又重新经历了一遍泰坦尼克号的危机,把无声的梦藏进岸边的砂石中。
星星说它要拥有一整片海域,还要少点失明的月色。
当最后一束光晕被打到身上,日里扭伤的脚踝隐隐作痛,几片黑又被荡进房中,窗外的繁华是歌舞通宵,似乎将整个夜空都被点亮。
夜是黑色天鹅绒吧,要不然怎么看不到那降蓝色的丝绸。
数着星星逗玩,把层层叠起的墨云擦去,看满月与轻风奔赴初夜,当一切稚气成了闲时的杂碎,忽明忽暗的台灯也在提醒我快将扑伏在纸上的公式解开。
当月光再悠然地睡在湖底时,早已无法再去想无关紧要的事,是那晚的繁星也丢失了颜色,不然为何抬头不见半分光亮。
匆忙收起满地的卷纸,今晚也不会有月亮出现,只好暂时放下疲惫沉睡在寂寞的夜里。
从破晓到黎明,夜跟在清晨的后面,不知不觉中早已走丢。
远处忽闪忽现的光点浮动着,像是昨夜打捞起的星子,从夜海里游到了日滩上。
第一次见到那样蓝的天,深邃到晚夜也不觉违和,偶尔被泛起的光影也在溶解着一切。
终于看清了,那是日,欣欣然的花香洒满了整个房间,当不再望见那片喧闹,眼前留下的只有自己。
风从光里吹来,宛如丝带般的斜阳打在书本上,不偏不倚,那是未来。 光在行走,走进夜海,打捞起我遗失的万颗繁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