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川烟草满风絮,初雪微赚有感而发
起初,雪轻轻落在我的发丝上,我静静地感受肌肤传来的温度融化这小小的晶体。
当指尖传来冰冷的触觉后,抬手望来,顷刻间便沾染上一滴水露。
我仰起头,仍雪花拍在我的脸上,像绒毛一样,轻轻扫过面颊上每一寸肌肤。在略微晦暗的灯光下,我看清了雪的轮廓。
它们在高空中漫无目的地,斜斜地飘着,像没有一丝重量般坠落,碰见温热,就立刻消融,不着痕迹的蒸发在空气层里。
像晦涩的躲避,像不言的恐惧。它像是在深深哀怨着自己与这世界万般风采的格格不入。
它像是在苦苦探寻着自己的知音。
它在凛冽的风中起舞,在坠落中飘摇,在光影里斑驳。它拒绝深沉,拒绝热烈,拒绝晦暗的夜色,诱人的火热。
它在冬日的某一刻纯粹着,冷淡着,蒸发着。
它似漂浮的絮子,却比絮子更加自由的彻底。柳絮有迹可循,而雪花无迹可追。
雪,是冷静过后的絮。是寡断过后的叶。
是明晰过后的光。续写着燃不尽的哀怨,共享着世人烧不完的悲怨离愁。
尘世飘摇,我们能否静坐下来共观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。